“表姨夫呀,您怎么就走了呀。”

    阿威把手枪插入腰间,惺惺作态的用唾沫擦了擦眼眶,故作悲伤哭泣的模样跑进任府大厅。

    任府一众下人,看到表少爷如此悲伤,心中感叹,表少爷对老爷真好,光听着哭声就能看出他很孝顺。

    这时管家从楼梯走下,看到阿威顿时一喜:“表少爷,快去看看小姐,她晕过去了。”

    “啊!”

    阿威惊呼,侧头看向自己的手下:“你们在这里守着,我上去看看。”

    “是!”

    手下敬礼,站立大厅两侧守卫。

    见此,阿威满意点头,随后跟着管家来到任婷婷卧室,看到犹如睡美人的表妹,急忙上前拉着她的小手。

    “表妹,你怎么了?”

    阿威轻轻摇晃任婷婷的手臂。

    任婷婷缓缓苏醒,看到表哥就在眼前,她一把抱住表哥,悲伤哭泣:“表哥,爸爸去世了。”

    哎呀,好软!

    感受到任婷婷的胸怀,阿威心里有些痒痒,但面上神情庄重,拍着她的后背安慰:“表妹别难过,杀害姨夫的凶手,我已经抓到了。”

    闻言,管家和任婷婷都愣了一下。

    “表少爷,凶手是谁?”

    “表哥,凶手是谁?”

    阿威神情得意,抬手推了推眼镜,一字一顿道:“就是义庄的林正英和他的徒弟!”

    管家难以置信:“表少爷搞错了吧,林师傅做事堂堂正正,为什么会杀害老爷?”

    任婷婷在省城读书,对英叔了解很少,但也听别人说过,林师傅为人很好,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

    见两人不相信,阿威义正言辞道:“八成就是他们!我赶来的时候,正好在门口碰见他们逃跑。

    我当机立断,直接抓了他们。

    他们还辩解,说什么诈尸之类的鬼话。”

    “诈尸...”

    管家突然想起白天迁坟的事情,好像听英叔说过,任老太爷极有可能会成为僵尸。

    会不会是老太爷杀害了老爷呢?

    管家心中猜测,可见表少爷阿威还在跟小姐吹嘘,说自己身手了得,一人擒拿两人的鬼话。

    忽得任婷婷一愣一愣的,心里有些相信阿威的鬼话。

    见此,管家打断阿威,朝任婷婷说道:“小姐,老爷刚去世,咱们还需要举办葬礼。”

    “葬礼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阿威一拍胸脯,转身下楼吩咐手下去帮忙。

    凌晨五点左右,任府大厅设立灵堂,任婷婷身穿素衣,跪在任发尸体旁,掩面哭泣。

    大厅两侧,一众下人披麻戴孝,哭声震天。

    与此同时,镇外三里的一座山丘中,朱五手里托举着一只白老鼠,在四周寻找什么。

    “幸亏老子机智!在尸体上留下特制熏香,可以靠着白毛鼠寻找。”

    朱五洋洋得意,抚摸着白毛鼠的皮毛。

    突然,白毛鼠侧头看向左边,吱吱叫着。

    朱五赶忙看去,只见身穿清官服的僵尸,蹦蹦跳跳穿越草丛,朝着一个隐秘山洞而去。

    “找到了!”

    朱五顿时一喜,将白毛鼠塞进怀里,随后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剑柄和一张镇尸符。

    朱五甩动剑柄,三尺剑锋出现,一手持剑,一手持灵符,小心翼翼尾随在僵尸身后。

    由于距离拉近,僵尸嗅到身后飘来的人味,突得顿住脚步,转头看向身后。

    僵尸回眸,吓得朱五慌忙躲进草丛,用手捂住口鼻。

    僵尸左右张望,鼻子不断耸动,没察觉到猎物踪迹,继续朝着隐秘山洞而去。

    朱五在草丛里猫着腰,静静看着僵尸消失在视野中。

    等东方亮起一抹鱼肚白,警惕的朱五才缓缓走出草丛,轻手轻脚靠近被杂草遮挡住的隐秘山洞。

    “好家伙!里面够黑的呀。”

    朱五进入山洞,眼前是一片漆黑,只能伸手在黑暗中摸索。

    “这是什么?有点湿湿的。”

    朱五手指突然摸进僵尸口中,还用手指刮了刮僵尸的舌头。

    呦呵!就你小子刮我舌苔是吧。

    僵尸顿时暴怒,一口咬断朱五手指。

    十指连心之痛,痛得朱五面容扭曲,刚想转身就跑,却被僵尸一把搂住,随后獠牙刺破朱五的脖颈。

    僵尸一阵猛吸过后,朱五身躯直接干瘪,随后不甘心的倒地而亡。

    舔舐嘴角一抹血色,僵尸美滋滋进入山洞深处,倒头就睡。

    不多时,天光大亮,任府出了人命案的事情不胫而走,大街小巷的人们纷纷议论。

    “任老爷昨天被人杀了!”

    “听说凶手是义庄的林师傅。”

    “扯淡!林师傅为人正直,岂会做伤天害理之事,分明是他人陷害。”

    “谁说不是呢。”

    胭脂铺里,秋生听到师父被抓的消息,有些难以置信,恼怒的捶击桌面。

    “师父不可能是凶手,有人在陷害师父。”

    正在擦拭门窗的姑妈,看到秋生气愤,无奈摇头:“大家都知道林师傅的为人,他不可能是凶手,但任府是受害者,他说林师傅是凶手,那就是凶手。”

    “可恶!”

    秋生气愤出门,想去任府要个说法,却被姑妈一把拦住。

    “遇事需静气,你不可莽撞,先去牢房看看林师傅,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姑妈塞给秋生十块大洋。

    秋生看着手中大洋,明白姑妈的意思,毕竟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谢谢姑妈。”

    秋生道谢,骑车朝衙门而去。

    秋生离开五分钟,文才慌慌张张来到胭脂铺,没看到秋生心里更慌了,问向姑妈:“秋生没在吗?”

    姑妈拍了拍他的肩膀,“镇定点,秋生去看林师傅了。”

    “哦。”

    闻言,文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愣愣出神。

    姑妈见此摇摇头,继续拿着抹布擦拭窗户。

    此时,衙门地牢。

    张杰嘴里叼着干草,脑袋靠着墙壁走神。

    而英叔席地而坐,运转上清真诀修炼。

    “劳烦小哥,这些钱请你喝茶。”

    这时秋生进入地牢,满脸堆笑朝看守士兵塞钱。

    士兵掂了掂手中五块大洋,嘿嘿一笑:“算你小子识相,过去吧。”

    秋生道谢,急忙跑到英叔所在的牢房。

    “师父,阿杰。”

    “呦呵!早上好。”

    张杰看到秋生,笑着打招呼。

    英叔缓缓睁眼,看着神色焦急的秋生,淡淡道:“  不要慌张,我们都没事。”

    秋生迫不及待询问:“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