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紧时间准备,时间不多了。”

    “是。”

    在姜渔宣布新规则后,原本宁静的贵族圈子里像是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贵小姐们,聚集在华丽的庭院中,议论声此起彼伏。

    “怎么能让那些平民女子参加马球赛呢?这简直是对我们身份的侮辱!”一位穿着镶满珍珠礼服的少女,气愤地挥舞着手中的手帕。

    “是啊,马球赛一直是我们的专属,怎么能让她们玷污了这份高贵?”另一位贵小姐附和着,眉宇间满是不悦。

    她们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和傲慢,仿佛与那些平民女子有着天壤之别。然而,这些贵小姐们并未意识到,这场变革或许将给她们带来前所未有的挑战和机遇。

    而且,这些年由于燕红月喜欢的这种潮流,导致大部分的贵小姐们都去学习琴棋书画去了,关于这些骑马射箭的技艺,反倒是不熟,大家都是半斤八两。

    这些小老百姓家的孩子,因为家里要养马,反倒是从小就会骑马,马技反倒是比她们精湛的多。

    在华丽的庭院中,贵小姐们的不满情绪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她们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声音逐渐变得响亮起来,仿佛要掀起一场风暴。终于,一位身材高挑、气质高贵的少女站了出来,她的眼神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决定。

    “我们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她大声说道,声音充满了决然和坚定。

    “对!我们要去找夫人姜渔抗议!”另一位贵小姐也站了出来,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于是,这群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贵小姐们,挺直了腰板,向着姜渔的住所走去。她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要踏碎一切阻挡在她们前方的障碍。庭院中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她们加油鼓劲。而那颗原本投入宁静湖面的石子,此刻正掀起惊涛骇浪,让整个贵族圈子都为之震动。

    而堂堂的燕王夫人岂是那么容易见到的?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走到了将军府门口,那个衣着华丽的少女从马车上跳下来,看到门口肃立的银甲卫,猛地顿住了,在她的身后,还跟了一群说要一起来抗议的贵小姐。

    见她停下,身后的几人也跟着停了下来,几人在门口推推搡搡,都不敢上前,说是很容易的,但谁敢得罪燕王殿下呀,这些银甲卫可是燕王殿下的亲兵,那可是有处置权利的,看到拿着真刀真枪的卫兵,谁也不敢上前。

    于是一群人在门口徘徊了许久,最后只能讪讪离开。

    “都到了将军府门口了,就这样回来了,这叫我们如何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你现在会说话了,刚才哑巴了?这么会说,你现在自己去,你去跟夫人说,我们大伙都等你的好消息。”

    话落,那个女子瞬间不说话了。

    一群人互相埋怨了许久,可是不管她们如何埋怨,这些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她们无法改变,如今,摆在她们眼前的只有两条路,参加或者不参加。

    参加采桑宴是所有陵县人的毕生梦想,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谁也不想放弃,可又嫌弃那些小老百姓的身份,最后一群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定论,反正谁也不想放弃这个摆在眼前的绝佳机会。

    虽然一行人没有进入将军府,但门口的银甲卫却像一面无形的镜子,映照出了她们内心的犹豫与惶恐。他们身姿笔直,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警告着这些贵族小姐们,不要轻易触怒他们背后的主人——燕王殿下。

    在将军府的内室中,燕王夫人姜渔正悠然地品着香茶,她的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敲击,仿佛能洞察府外发生的一切。当银甲卫向她禀报那群贵族小姐在门口的犹豫与离去时,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些小丫头,还嫩得很。”她低语着,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她知道,这场变革的风暴已经悄然降临,而这些贵族小姐们,只是其中的小小棋子而已。而她,姜渔,将在这场风暴中扮演怎样的角色呢?她抬头望向窗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这陵县的天要变一变了。

    姜渔喃喃自语,刚好这一次燕红月也在,那她倒是想看看,面对这些,燕红月又会有什么举动,什么贵族小姐,什么风尚,她倒是要将一切改一改。

    果然,当消息传到燕红月耳中的时候,燕红月少不了又是一顿狂轰乱炸地发狂,自然又是以几条人命为代价,身边的人虽然早就见怪不怪了,但也怕哪天自己出现在这些尸体中,战战兢兢地收拾好满屋子的狼藉,一行人赶紧往外退,至少在此刻,不能往燕红月眼跟前撞。

    “夫人,您前段时间不是还担心那燕红月做出点什么吗?那你现在这么做不怕把她逼急了?”青栀不解地问。

    姜渔喝茶的手一顿,点点青栀的脑瓜子,“那燕红月是个沉不住气的性子,这一次两次三次的,她肯定会采取行动,还就怕她不采取行动呢,只要她动了我们才知道,若是她一直不动,那我们才被动呢。”

    青栀似懂非懂地点头,她侧头去看姜渔,浓密卷曲的睫毛一眨一眨,侧脸精致而立体,怎么她觉得夫人变了很多,以前印象里的夫人是一个遇到事情会哭唧唧的小女孩,现在她好像变得做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的样子。

    姜渔支起右手的食指,手虚虚握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瞧着,忽然,她说:“青栀,你派两个眼生的丫鬟去后面,有事没事就给那些工人们送送水,送送点心,让她们看着点。”

    她倒是忽略了,这些人都是谢广找来的,并非是不相信谢广,只是怕被有心人钻了空子,都是生人,最容易被动手脚了。

    “是。”青栀知道,自家夫人心里又有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