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宁宁让小厮搬来茶几和凳子。吩咐小燕儿把从大夫人那得来的卖身契,拿给自己并让小燕儿,拿来七个大金元宝,摆放在托盘子内,放在茶几上。一切准备妥当,命小燕儿把秀儿等人叫来。

    小燕儿、秀儿、二头等七人排成一排,整齐的站在郑宁宁对面!皇上赏赐的奴仆得等县主住所修缮完毕,再由内务府派人过来。现在院子里就这几人。

    郑宁宁对众人开口道:本小姐有一句话说在前面,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人。既然各位成为我的奴仆,那就得知道了,`金桂阁`要的是绝对绝对忠诚的人。本小姐不管之前你们服侍的是谁,从现在起应该都知道怎么做了吧。”

    郑宁宁抬手摇了摇手中的卖身契又道:“各位的卖身契在这,谁如果不想为奴为婢了,想另谋出路我不拦着,卖身契还给你,还可在托盘内拿一个金元宝,回去做点小买卖,置几亩良田,够生活无忧的过完下半辈子了。”

    七个人当场愣了,府上三小姐是傻的,没错!哪有放人走还给金元宝的,于是没有人动地方。

    秀儿挺胸抬头的走出来道:“小姐,我哪也不去,现在卖身契在你这,我更要和小姐在一起,刚过上好日子你就想赶我走,我不走。”于是又要哭。郑宁宁看着这个眼睛还红肿的小丫头,心里很安慰。来到这个朝代始终都是她陪伴自己。郑宁宁摆摆手让秀儿在她身后站立。

    小燕儿向前一步道:“我要留下来,出了府,我一个小女子,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根本没有自保能力。我要跟着小姐,望小姐收留奴婢!”小燕子真诚的说完,就跪了下来。郑宁宁对小燕儿有说不出的感觉。不好也不坏,就是觉得怪,纠结那么多也没用,日久见人心。再说古代女子地位确实低,出了府能干什么那,于是让她起来。

    一名小厮眼睛自始自终没离开过那金元宝,好大一颗金元宝,就是当一辈子奴仆也挣不到。平日里这小厮就喜欢小赌一下,今日看到这么大的金元宝。心里做起了发财的梦来,恨不得梦见娇妻在怀。于是上前一步,点头哈腰的道:“三小姐,真给我黄金。”眼睛直直盯着金元宝,两眼放光熠熠生辉。

    郑宁宁早就看在眼里,也没回答,坐那微微颔首。小燕儿已知晓小姐的意思,快速找出那小厮的卖身契。小燕儿道:“你可以拿上卖身契走了。”小厮跑到托盘前,一把抓起一个金元宝,用手掂量一下,沉甸甸的,又跑回来抢过卖身契。头也不回的就跑,还跑了一个踉跄,好险跌倒。其余几人轰然嘲笑他。

    一名身材魁梧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家奴站出来,拱手行礼道:“三小姐,奴才陈兴留下来,给小姐看家护院”。

    两名小厮一同站了出来要留下来。大的叫李大成今年12岁,李小成今年10岁。亲兄弟两个。郑宁宁记得胡乱点人的时候并没有点到二人,是李小成一把把李大成拉出来的,这李小成有点意思。

    现在只剩下二头一人,二头默默地跪了下来道:“小姐,我要离开!”秀儿一脸诧异的指二头“你、你、你……。”秀儿半天没有说出来下一个字,于是掉头跑进屋里又哭了起来。

    郑宁宁好像知道二头会这样决定一样。小燕儿也没多问,把卖身契和元宝交到二头手里。二头给郑宁宁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道:“三小姐,我不想当一辈子奴才,我要出人头地。好好报答三小姐好风光的迎娶秀儿!”说罢转身离去。

    小燕儿将金元宝和卖身契重新保存起来!

    郑宁宁起身进屋安慰小秀儿去了,屋外站着的几人相对望了一眼,很自觉的干起活。

    秀儿见郑宁宁进来哭的更凶了。郑宁宁轻拍秀的后背道:“我早看出来二头是有理想抱负的人,他这么做自然经过考虑的。要相信他,给他空间发展,而不是关在这一小片田地里!好好想想。想明白了跟二头告个别,二头应该等你那。”

    郑宁宁出了房间对小燕儿道:“把黄金白银兑换银票,方便管理。拿500两银票,碎银100两,二头能穿的布衣,秋冬衣,各准备两套,让秀给二头送去,”

    “李小成和李大成年纪不大,就由你带着,空闲下来让他俩识文断字。怎么安排就听你的。”郑宁宁又对小燕儿嘱咐下去。

    郑宁宁一个人上后院去了,她还有东西没取出来。真的假的都得去挖一下。

    后院破房子的墙角下,一个四方鼎被郑宁宁挖了出来。鼎大小有锅那么大,上下紧扣,鼎身由青铜打造,鼎身之上密密麻麻布满上古文字,鼎耳各两只上古神兽,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这个不是凡品。打开青铜四方鼎盖子,鼎内传出来一阵奇香,沁人心脾,那香味自己好熟悉,记忆中在哪闻过,郑宁宁记不得了。鼎里还放着一个四方木盒子。

    郑宁宁把木盒拿出来,又把青铜鼎盖好推了回去,用土埋好,不是不想拿走,是太沉了,挖出来已经耗费了郑宁宁大半力气。

    郑宁宁没有打开木盒子,进屋取来之前自己穿的男装,将木盒包裹严密。带着木盒回到`金桂阁`。将木盒放入床底下。郑钰戴之前屋子有很浓郁的水粉香,正好将木盒的香味掩盖了住。这一折腾,郑宁宁觉得自己好累。叫来小燕儿给自己打了洗脸水,又上了点心茶水,这一天连休息都没有,吃点东西能缓解一下疲惫,吃东西的时候是人最快乐的时候。

    郑宁宁这时想起了她梦中的那个母亲,梦中的母亲和凤玲那画中那个女子重合为一个人,模样也慢慢清晰起来。这些东西都是母亲给自己留下来的,都不可能是凡品,母亲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这些封存已久的秘密有,总一天会被郑宁宁一点点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