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是的。您老人家在,您先说。”

    “草儿的建议,我确实觉得不错。不管种什么,咱们先种一季子再说。能赚银子,明年就继续,不能,咱们也算先养一年地了!

    明年改种粮食。”

    “爹说的对。”大姨父听完后说道。

    “草儿你说说,太爷爷都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是昨天不是和爹提议种菜么?一早上,我睡醒。就在床下的地上看见了一包种子。还说尽管种。不够他还有。

    都是不废劲的东西。”

    说着赵小草打开了布袋子。

    都是自己已经剪开包装袋倒进去的。

    反正隔壁女主都种了。

    她怎么不能种?

    等大家都种了。那可就不稀奇了。

    “咋五颜六色的?”

    老太太看了一眼道。

    “不知道。爷,要种么?”

    “这,咱也不知道是啥啊……”

    “反正都是菜种子。”

    “那便种吧。只是……”

    “今天我们在镇上买了一些番邦种子。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和爹商量好了。就说是今天在镇上无意中从番邦游商那买的。

    不管种出来什么。主要不是咱这地界的东西。就都往游商身上推。

    但凡有人问哪里的游商长什么样。

    咱就胡说一句,皮肤雪白,头发金色。其他倒不记得了。”

    别人听完赵小草这段话都在叫好。只有大姨父和老爷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们意识到,这个孙女以后必然不会是池中之物了……

    “就这样办吧。就算种菜也要快点种起来了。

    明天老大老二老三,你们有时间都去刨地去。菜早点种上。早点收获。”

    “可是,这菜怎么个种法?”

    “……翻一遍撒一遍种子。后面看看到底是什么。需要分开种再分开。”

    “好的爹。”

    “好的爹……”

    次日,仇衫一大早过来拿走了他的卤鸡蛋。

    一大家子都去田地里帮忙了。连大姨父下午休课后都带着沈安康来帮忙了。

    本来地就不多。人又多。就算慢慢干,两天里也干完了。

    赵家人心齐。

    大姨父一家的地都带着给种完了。

    你说人大姨父一家占便宜吧?

    家里的孩子,字和算术都人家父子俩教的。有个什么事,人家也义不容辞的帮忙。

    心齐。做什么都事半功倍。

    ……

    下午,江倩正在指挥一个小厮给园子除草呢。

    赵小草笑眯眯的站旁边看了几眼。

    “姐姐,你家菜都长的好奇怪啊。上次给我的种子。我种了。那个青色的菜就好好吃。谢谢姐姐。”

    “……不客气。大家都是邻居嘛。”

    “还是要多谢姐姐。”

    江倩撇撇嘴。多谢她也没看什么实物谢谢。

    随便应付俩句就回家了。

    路过谢珩川的书房门口。

    看见对方又在书桌旁写些什么。

    一头黑发,让江倩怀疑不止,又没什么证据。

    “咚咚咚……”

    “进。”

    “公子。王掌柜传信,江南那边来了信。让您尽快回信。”

    才从镇上回来的江倩,匆匆忙忙的下车。又去了后面的菜园子。手里摘了一把野花才回来。

    想着给谢珩川的桌子上插一些。

    “知道了。”

    “……”

    “还有事?”

    “我看后面野花开的正好。想给您书桌上的竹筒里的花换一下。”

    “换吧。”

    谢珩川无所谓的道。

    江倩走近,才看见了谢珩川纸上写的什么。

    《官语赋》

    难道是开始重心转移了?

    江倩止不住的猜测。

    其实来了这么久。她也想借着平时照顾谢珩川的名头,培养点感情什么的。

    但是这货也太难攻略了一点……

    有事吩咐她做。没事就一句还有事吗?打发了她。

    想亲近一点都不行。

    唯一值得欣慰一点的就是谢珩川年纪还小。她还有很长的时间。

    而且她本就是这本书的女主。或许是因为后面某个时机?又或许是后面自己救过他的命?

    不管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只能这样了。

    江倩换完花再没有借口。

    只能走了。

    ……

    李山家这边。

    短短几日,老太婆已经被李柳折磨的精神开始崩溃了。

    李五两人荤素不忌。

    老太婆可受惨罪了。

    不知道李山从哪里弄的坏嗓子的药。

    李柳直接给老太婆灌了一大碗。

    嗓子坏了。又不会识字。

    一张嘴啊啊啊的,口水都从嘴丫子漏了下来。

    滑稽极了。

    “柳儿,咱什么时候搞死她啊?”

    “五哥急了?”

    “她死了,家里的地不就是我们俩的了么?”

    “那明天?”

    两人当着老太婆的面聊的。没给老太婆吓死,也要气死她。

    “好啊。”李五笑的猖狂且小声,他们得防着点左右邻居听见。

    “呐,今天才从老太婆床底下的青砖地下翻出来的。

    足足有二十七两!”

    “其他地方有没有找找?兴许还有呢?”李山并没有拿李柳儿手里递过来的银子。

    “说的是,明天我再找找。这个你拿一半去买酒吃去吧。”

    “不用,柳儿拿着吧。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呢。

    不行就等老太婆死了。咱们直接逃外地去。”

    “……你说到这。

    现在咱们孤儿寡母的家里的十几亩地还能给我们用。

    要是连老太婆都死了。那家里的地,估计我一个小媳妇根本保不住!”

    “咋办?”李山也担心了起来。

    旁边老太婆已经被这俩人的对话气晕了了。

    “不如直接卖了!”

    “如果村里人问起?

    而且卖地……村长肯定要找到老太婆问的。”

    “那你说咋办?”

    “去问隔壁的李守。他娘不是向来和老太婆不对付。之前不是还吵架来?”

    “你可别提了。之前人家后面的菜地里菜种的好好的。这老太婆大半夜去给人家菜薅了一大半。

    气的李守他娘坐菜地上哭了一天,边哭边骂。

    后来不知道怎么发现我家菜地菜都没怎么少过,而老太婆还每天端着菜碗去门口吃饭。这才暴露的。

    两人就在门口吵。

    老太婆还说菜是从她娘家带回来的。

    关键是村里人都说,她那几天根本没回过娘家。

    要不是李守和李山拦着,两人准得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