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婉做梦都没想到谢少卿竟然会嫌弃温明珠,他的心声让她难以置信。

    在她的想象中,谢少卿看温明珠的眼神应该是充满着苦涩和压抑的暗恋,而不是这般冷漠和嫌弃。

    难道温明珠内心说谢少卿爱她只是她的臆想?

    温清婉坐在大堂的左侧,凝视着斜对面的温明珠,她不尽是穿上男装还易了容。

    以童子尿用甲水,藏于冬夏之芜尘,合牛羊脂可面丘,易千容无须食骨,别人就看不出来她是女子。

    所以温明珠没认出她【哇咔咔,小鲜肉娇嗔地瞪了宝宝一眼,宝宝好开森呀。】

    温清婉听着温明珠内心的尖叫声,连忙移开视线,眼神中尽是恶心。

    她以为温明珠最多也只是被父母和兄长们宠坏了,比一般人骄横一些罢了。

    哪知她却如此无耻,也是见一个爱一个,简直跟太子有得一拼。

    她已经是太子侧妃了,怎么还敢肖想其他男人!她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她被砍脑袋事小,可是温家九族都会被牵连,这些她都没有想过吗?

    再说,太子的女人谁敢觊觎呢?

    内心十分不解的温清婉,又不自觉的看向上方的谢少卿。

    温明珠的视线也跟着看向谢少卿,温清婉也是听到她在内心发出土拨鼠尖叫声,才知道的。

    【我去,小鲜肉怎么看向宝宝前世的老公了呢?难道他也喜欢峰哥哥?】

    【哎呀妈呀,前世最爱我的老公今生咋不看宝宝了呢!】

    【我老公不但家世显赫,还貌塞潘安,恶婆婆觉得整个上京城没人配得上他,所以直到现在都还没帮他订亲。】

    【前世老公为了娶宝宝做正妻,真是历经千辛万苦,我们轰轰烈烈的爱情堪比神仙眷侣。】

    【老公,你最喜欢听我唱,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如今咋不看我呀!咱俩前世辣么的相爱。】

    【东宫就像一个牢笼,油腻太子更是将宝宝束缚到几近窒息,遇见了你,我才知道什么是真爱。】

    【要不是与油腻太子有婚约,本宝宝肯定会重新选择嫁给你的,想比太子,老公还是强多了。】

    【你的一腔浓浓爱意,令宝宝今生都难忘,你的公狗腰令我销魂入骨,至今都回味想念至极……】

    人过得不好时,就特别容易思念故人。

    此时温明珠看着高堂上丰神俊朗的谢少卿,内心全是蚀骨思念,因为是内心活动所以她言语很无耻。

    温明珠的内心戏听得温清婉想吐,她的行为让温清婉感到厌恶。

    她内心的言语更像是一堆脏乱的垃圾,让温清婉感到无比的恶心。

    温明珠将她和太子的婚约,比作禁锢她自由的牢笼。

    她若不是为荣华富贵,不是为了皇后之位,难道是图太子蠢笨如猪吗?

    萧瑾捏疼了温清婉的手,她才惊觉,她看谢少卿的样子,在外人眼中就像着了迷似的。

    她讨好的朝萧瑾笑了笑,用眼神告诉他,她只是在等谢少卿判案。

    萧瑾立马用大拇指揉了揉她的手背,并用眼神安抚她:别怕,有我在。

    谢少卿端坐在高堂上,其实他内心是紧张的很,他既然掌管着朝廷大理寺的掌印官。

    就该责无旁贷的审理此案,但又因那死者的侄女是太子良娣,跟皇室沾亲。

    可是侯爷也是圣上亲封的爵位,此案牵扯复杂,一旦错判便可能引发风波。

    “啪!”一声巨响划破寂静,谢少卿用惊堂木猛拍了一下桌子,显然是故意制造出这样的氛围。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堂下跪着的人群,明知故问:“堂下跪着何人?”

    叶家大哥颤抖着声音哭唧唧地说道:“回大人,草民是叶家长子,状告威武侯无辜打死草民的妹妹,望大人明断。”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和恐惧,仿佛随时都会被压倒在这股无形的压力之下。

    其实他内心一点都不怕,自从太子带着他女儿进来,他就看到了无限希望的光芒。

    萧瑾冷冷瞧着地上跪着的叶家人,满目鄙夷,语调很不善。

    “自古民不与官斗,叶家女居然公然蔑视皇权富贵,带人撞坏侯府大门,你们叶家不肯赔银子,还状告本侯,是不是哪天也敢带人去撞坏皇宫大门?你们的胆子实在让本侯心有不安。”

    萧瑾清冽的声音很低沉,携着涔涔寒意,如雪山未化之地,冻得叶家人心头一颤。

    闻言,叶家其他人都敢出声了,而叶家老夫人那张沟壑纵横且尖酸刻薄的脸上尽是愤怒。

    她哭唧唧的说道:“我女儿撞坏了你家大门,可你也不能滥杀无辜。”

    “老太太,是听不懂人话吗?本侯是在为民除害,不是滥杀无辜,叶家女胆大包天,怎么能说无辜?”

    所有人都看到萧侯爷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悔意,只有冷漠和无情。

    气得叶家大哥磕头,大喊冤枉,“大人,草民妹妹真是冤枉啊!草民……”

    谢少卿狠狠地拍一下惊堂木,打断了叶家大哥的哭诉。

    他端坐在高堂上满脸威严,不说话时让人感觉他定是一位容止闲暇的翩翩君子。

    “冤枉?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叶家女没有撞坏侯府大门?是谁给你们叶家的胆子?一个草民居然敢撞坏贵族的大门?明日是不是敢杀了本官?”

    他的音色清越醇厚,犹如玉磬余响,只单单这么几句问话,就能让叶家人冷汗直流。

    叶父站在大理寺门口不由浑身激灵,吓得他腿软的站都站不稳。

    这一刻,他的心情如同惊涛骇浪般汹涌澎湃,仿佛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这事本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机会,此刻却变得不可控制,他们叶家的命运也岌岌可危。

    整个事情,似乎正在向着一个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再任由事情这样下去,太子也救不了叶家。

    还好他们叶家做了两手准备,他没上公堂参与告状。

    于是颤颤巍巍的冲进去跪下问道:“侯爷想如何?”

    “世人皆知,本侯杀人如麻,本侯要杀你们犹如踩死一群蚂蚁,但是本侯……”

    “侯爷,是草民儿子不知所谓的胆敢告您,草民没在上京城,真不知道这回事,草民愿意赔偿万两银子给侯府修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