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衡阳城内的人群络绎不绝。

    其中不乏一些身带兵器的江湖侠客。

    因为还有三日便是衡山派刘三爷金盆洗手的日子。

    这些江湖中人大多都是途经衡阳城,去往衡山观礼的。

    而回雁楼则是衡阳城内最有名的酒家。

    路过的江湖中人没有一位不被里边飘出来的酒香味吸引。

    在此驻足歇脚。

    二楼靠窗的一个座位上。

    有位身着青袍的年轻人正端着酒杯,呆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正是饭口时间,酒楼内陆陆续续上来很多人。

    青年仔细打量了一下,进来的人大多都是身带兵刃,显然都是江湖中人。

    看到两名身穿道袍之人,沈星白不由得一乐,心中暗忖:

    “既然泰山派的来了,那几位应该也快到了吧?”

    想到这里,果然有见一名身着黑衣的老者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女童走了上来。

    随后又上来一个高大的和尚。

    酒楼内顿时热闹了起来,各种嘈杂声不绝于耳。

    “小师父,你有沉鱼落雁之容,看来,这家回雁楼就是为你开的......”

    听到楼下突然响起一个猥琐的声音,青年不由得眼睛一亮。

    低头望去,只见一个腰挎单刀,长相猥琐的男人,正与一名容貌俊俏的小尼姑在酒家门口纠缠。

    小尼姑似乎很是惧怕那个猥琐男,被他连拉带扯的拽进了回雁楼。

    看到这一幕,青年嘴角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毛。

    “田伯光这厮果真是猥琐啊!”

    青年慢慢将杯中水酒喝掉,

    “不过,仪琳小师妹确实颇具姿色,也难怪这淫贼精虫上脑,纠缠不清!”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沈星白。

    那日在变卖了从青城派身上得来的珍宝之后,他便一路来到了衡阳城。

    毕竟他师叔刘正风要金盆洗手的日子就快到了,他的师父又特意交代,他怎能不来看看热闹?

    于此同时,他也想瞧瞧,这个世界的“位面之子”令狐小哥到底是怎生模样。

    这时候,田伯光已经拽着仪琳来到了二楼。

    “小二,将你家最好的酒菜给我都上来!”

    说着,便拉着仪琳走到沈星白的邻桌坐下。

    店小二虽然好奇为何会有人拉着尼姑来喝酒,但见田伯光身挎单刀,却也不敢多问。

    应了一声之后便去准备酒菜。

    田伯光刚一坐下,便贱兮兮的笑道:

    “嘿嘿嘿,小师傅,这次不会再有人来坏我们的好事了!酒足饭饱之后,在下便带你去客栈让你体验一下人间的欢愉!”

    仪琳并不理会田伯光的污言秽语,只是双手合十,闭目念经。

    “告诉你,你若不陪我喝酒吃肉,我便撕烂你的衣服!”

    此时,邻桌的田伯光夹起一片牛肉,便向着仪琳的嘴边送去。

    可仪琳依然不为所动,低头不语。

    沈星白之前知道仪琳不会有什么危险,本不想多管。

    但看到田伯光如此下流,不由得一阵腻歪。

    于是沈星白站起身形,拿着酒壶便走到了邻桌坐下。

    此时,正乐在其中的田伯光被打断了好事,不由得脸色一沉:

    “这位朋友,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

    沈星白摇了摇头,淡然的回答道。

    田伯光闻言,脸色更加阴沉,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睛带着一股凶戾:

    “既然不认识,你为何要坐在我的对面?!”

    “因为你们这边的菜多,好下酒!”

    说罢,沈星白从筷笼里拿出一双新筷子,夹了片酱牛肉便开始嚼了起来。

    见他如此,田伯光一时间被他的行为弄得一懵。

    这,这特娘的是来蹭菜的吗?

    仪琳此时看着沈星白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好奇。

    虽然不知他是何人,但却让田伯光不再纠缠自己。

    这让小尼姑不由得安心不少。

    这时,沈星白也不管二人有何想法。

    又伸手将田伯光面前的一只烧鸡大腿撕了下来,兀自大嚼了起来。

    并且边嚼边问道:

    “这位朋友,你别客气啊,该吃吃,该喝喝!”

    此时的田伯光也意识到,眼前之人是过来找麻烦的。

    右手不自觉的扶在了一旁的刀柄之上:

    “朋友,你这是来吃白食吗?”

    就在田伯光就要发飙之际,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

    “田兄,你在此吃肉喝酒,怎能不带我?!”

    话音落下,一个腰悬长剑,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迹的青年一屁股坐到了田伯光的对面。

    拿起空碗,倒了一碗水酒便喝了下去。

    田伯光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后不停的打量面前的青年。

    而仪琳则是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巴,眼眸中多了一些雾气。

    沈星白正主到了,也仔细打量起来。

    只见此人面容清朗,一袭青衫,面色苍白,眉宇间透露出一抹英气。

    虽然此时满身是伤,但自顾的饮酒,却颇有一份不在乎生死的混不吝气质。

    此时,田伯光目光灼灼的盯着那青年:

    “劳德诺带师投入华山派,是个老头子!你不是劳德诺,你是令狐冲!!”

    受伤青年闻言点了点头,“不错,在下华山令狐冲!”

    见受伤青年承认,田伯光微微一笑,

    “呵,令狐兄弟,被我砍得一身刀伤,竟然还敢救这小尼姑吗?!”

    令狐冲闻言,脸色一正,将酒碗放在桌上: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怎能眼看你毁了这位师妹的清白?!”

    田伯光闻言,面带不屑,嗤笑一声,道:

    “呵,想救人,也得有那本事才行......”

    不等田伯光话音落下,突然旁边传来一声怒喝:

    “你就是田伯光吗?!”

    只见之前进来的那名年轻道士正一脸愤怒的看着几人。

    手中长剑已经出鞘,指着田伯光。

    被人打断话语,田伯光脸色仿佛阴沉的滴出水般。

    “怎样?”

    “你这个采花淫贼,人人得而诛之!”

    说罢,年轻道士挺剑便刺!

    田伯光见状,面露不屑,拔出手边单刀便向着那年轻道士砍去。

    只见这刀光迅如闪电,那道士根本无力抵挡。

    令狐冲起身拔剑相救之时,正好碰到了一旁的沈星白端着的酒碗。

    “哎哟!”

    “铛!”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年轻道士要命丧田伯光之手的时候,一声脆响响起。

    破碎的酒碗刚好挡住了田伯光的刀刃,但依然砸到了道士的前胸。

    “砰!”

    死里逃生的年轻道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不知道是被那一下砍的,还是被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