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刚才教那个少年的剑法是什么啊?”

    李莫愁兴奋的开口询问,“看起来威力好大,你能不能也教教我?”

    “呵呵呵,你现在学的这套剑法威力更大。”

    沈星白笑着回道:“根本不需要学那套剑法了!”

    “哼,真小气!自己会那么多剑法,只教了人家一套,剩下的难道都要写成秘籍留给后人吗?!”

    李莫愁噘着嘴嘟囔道:

    “就算留给后人,你也得抓紧成亲啊,否则这么多剑法谁来继承......”

    听到李莫愁的这番话,沈星白如遭雷击!

    之前在脑中混乱的迷雾,仿佛被一道闪电划破了一般。

    “后人...继承...秘籍......”

    沈星白呆立原地,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公,公子大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李莫愁见沈星白犹如魔怔了一般,不由得关切的出声询问。

    沈星白闻言猛然惊醒,眼神瞬间清明起来!

    “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根本没有什么另外的穿越者,只有我一个!!”

    沈星白朗声大笑,笑声中透着豁然而悟的畅快:

    “《致风剑神》是我留给风老的,那简体字就是我写的!!

    独孤九剑和太玄十方也是我放在里边的!!

    并且,以我现在的功力,将真气封于书册之内,完全不是问题!!

    哈哈哈,鸡生蛋蛋生鸡!也不知道小爷我到底是那只鸡,还是那个蛋!!”

    “公,公子,你,你没事吧?

    什么你又是鸡又是蛋的?!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

    见沈星白疯疯癫癫的模样,李莫愁心中不禁有些发毛。

    在她的印象里,公子大哥平时一向温文儒雅,遇事冷静中透着干脆利落。

    还从来没有见过沈星白如此失态。

    “没事,没事!”

    沈星白深吸了口气,冲着李莫愁摆了摆手:

    “一个困扰我很长时间的问题,刚才无意中被你点醒了!”

    “呼,没事就好,公子大哥,你吓死我了!”

    李莫愁见沈星白恢复了平常时的样子,不由得长舒了口气!!

    “好了,我们走吧,一起去见见你师父和你的小师妹。”

    “嗯!”

    李莫愁闻言,兴奋的点了点头,也不再追问沈星白因何事发笑。

    于此同时,沈星白想通了一直令他费解的问题,不由得心情极为通透。

    就连体内的太玄真气运行的也更加顺畅。

    丹田处那个珍珠般的黑色小球,竟然长大了一分!

    并且,在外层雾蒙蒙的灰色光晕之中,隐隐夹杂着一丝灰白色的金属光芒。

    ......

    终南山、全真教弟子袇房之内。

    六名老道士正一脸凝重的看着床上的尹志平。

    只见他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掌教马钰将一枚弹药和着温水给他喂进去之后,尹志平这才渐渐平稳下来。

    “唉,志平这孩子的命应该算是保住了。”

    马钰长叹了口气,随后将瓷碗放到一旁,

    “可他的内伤实在过于严重,能不能醒过来......”

    “师兄,你的意思是,志平,志平以后醒不过来了?!”不等马钰的话说完,一旁的丘处机急切的问道。

    “全凭个人的造化了。”

    马钰无奈的摇了摇头,“若是他意志够坚定的话,应该有希望。”

    “什么?!”

    丘处机闻言,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坐在了椅子之上。

    “师弟,我们修道之人,生死之事要看的开些。”

    马钰见状,赶紧劝慰道:

    “我观志平不像是早夭之人,你也莫要太过担忧。”

    闻言,丘处机似乎回过些神来,看向一旁伤势虽然严重,但还可以勉强说话的赵志敬:

    “志敬,是谁将志平伤成如此的?!

    你们二人去开封七日,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怎么变成这样了?!”

    赵志敬见丘处机脸色难看,不敢隐瞒:

    “师伯,我二人去开封后,很快便联系到了彭长老,开始一切都很顺利,

    可到达约定地点之时,还没等我们谈多久,那里便来了一男一女两个贼人。

    不但将那地方尽数拆毁,还将我和尹师弟打伤!!”

    “哦?”

    丘处机闻言,眉头一皱,

    “彭长老他们呢?”

    “彭长老不清楚,但他身边的几人应该已经遇难了,若不是我当时急中生智,拽着尹师弟跳河而去,估计我们二人也难逃一劫!”

    听到赵志敬这么说,丘处机不由得怒从心起,猛地一拍桌案,沉声骂道:

    “岂有此理!!金人犯我疆土,伤我民众,竟然还如此猖獗!!

    致敬,你与我一起去开封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若是找到此二人,我必定要将他们斩于剑下!!”

    “师兄,莫要急躁,就算你去了估计他们早就跑了。”

    王处一担心自己徒弟的伤势,连忙劝道:

    “再说致敬有伤在身,待他伤好之后,再去慢慢寻找仇人也不迟。”

    “师弟,你不必劝我!志敬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这点皮外伤算不上什么,若不是志平无法行动,我就不让他带我去了!!”

    此时的丘处机怒火中烧,根本听不进去劝,一把拉起赵志敬说道:

    “你说是不是,师侄?!”

    赵志敬本是不愿再去折腾,但见丘处机面红耳赤,眼显怒火。

    一时间不敢违背其愿,无奈的说道:

    “师,师叔,说的是。”

    其余几人都了解丘处机的脾气,见他如此,知道劝也无用。

    不如让他去走一趟。

    王处一虽然还想开口,可见到他现在的样子,又瞧了瞧已经躺在床上的尹志平,终是没再多言。

    见众人已经默认自己的做法,丘处机也不犹豫,拉着赵志敬便走出房间,向着全真教的大门走去。

    其余五人见状,皆是摇了摇头。

    “唉,丘师弟的脾气不知何时才能改一改。”

    马钰长长叹了口气,

    “当年若不是他脾气过于急躁,怎会与江南七侠产生那么大的误会。”

    “丘师兄一向如此,您也不必太过介怀。”

    一旁的孙不二宽慰道,“若不让他走一遭,他对志平的事肯定无法释然。”

    就在几人谈说之时,丘处机二人已经拉开了大门。

    就在此时,赵志敬突然愣在当地,指着前边说道:

    “丘,丘师叔,打伤我和尹师弟的,就是他们!!”

    “什么?!!”

    无论是丘处机,还是依然在袇房之内的六子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