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胜侯府经上次被退婚后,基本已经缩着脑袋做人。

    但范雅星又搞这么一出,范候气得直接家法伺候,狠狠地罚了她一番。

    为保住他侯爷的位置,直接杀了芊儿,然后告诉皇家,她是畏罪自杀。

    郑黔又被禁足在自己宫殿里出不去,范候这一家也是站在皇帝这边,最后这件事就敷衍着过去了。

    晴雨殿。

    今天没有看到文岁雪过来一起学习,尤季青不由好奇问了下照顾自己衣食起居的侍女。

    “文姑娘是放弃了吗?”

    自从知道怎么运用法术之后,尤季青也看出文岁雪是没有根基的普通人。

    只是郑黔和荣师傅都没说,他也就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也不知道。

    侍女一边擦着地板一边回想今早和姐妹的八卦,随后开口:“文姑娘昨晚累着了,现在估计还在睡觉呢。”

    昨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尤季青到现在是一概不知,他疑惑地问:“她这么刻苦的吗,晚上回去了还自己学习法术?”

    侍女:·····

    想到尤季青估计什么都不知道,侍女干脆先放下手中的活,看了眼值守的几位近侍,然后走到尤季青一旁。

    在尤季青满脸问号的神色下,侍女一手放在嘴边,一边悄悄开口:“奴婢告诉公子,公子可别说是奴婢说的啊,奴婢也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

    侍女这个样子,整的尤季青就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点点头,也小声道:“嗯,你说。”

    侍女闻言,当即乐开了眼,她神色八卦,开始滔滔不绝。

    “昨日傍晚,文姑娘喝了一碗汤,那汤里被人下了催那什么的药。”

    “然后吧,九皇子喝醉了,被一个侍女引到文姑娘那,姑娘是抬腿就跑啊。”

    “但是被下了药,到底是跑不动,说是摔倒了,九皇子就施法把人定身了。”

    说到这,侍女还故意停顿了一会,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这么吊着尤季青的胃口。

    尤季青听得心急不已,他睁着一双焦急的眼:“然后呢?没事吧?!”

    终于等到他问,侍女笑着继续:“就在危急时刻,太子殿下终于赶到,当场就把九皇子给打死了!”

    说着,侍女还压着声,神情和语气都是恶狠狠的。

    “九皇子这种人,一年下来都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宫里的侍女,就连奴婢,上次要不是有太子在一边,估计也会落个一样的下场。”

    听她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偏,也不说文岁雪后来怎么样了,尤季青开口打断她:“所以文姑娘是吓到了?”

    话题被拉回,侍女一脸揶揄:“吓是吓到了,但关键是,最后也累到了。”

    这表情,再结合这句话,尤季青渐渐反应过来,放在桌子上的手也不禁握紧了几分。

    侍女说嗨了,没发现尤季青的异样,继续侃侃而谈:“听值夜的姐姐说,她们听了一晚上,那脸就红了一晚上啊。”

    “还说后来听着那声,像是嗓子都已经有些哑了。”

    “听说,下个月中旬,就是太子殿下和苏国公小女儿的大婚之日。”

    “据说,为了省事,当日文姑娘便被封为侧妃。”

    说完这些,侍女看了眼尤季青,后知后觉自己不该说这么多,捂着嘴巴,她行礼:“公子,奴婢也只是听说,当不得真···”

    虽然只是一个别国的质子,但能住在晴雨殿,还叫人来教,那他们还是需要恭恭敬敬的。

    看尤季青面无表情地发呆,侍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刚才那些话,只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回去继续干活。

    尤季青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就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些什么,让人有点不舒服。

    太子宫殿内。

    文岁雪睡醒时,已经到了晚上。

    “丹心···”

    她喉咙干涩沙哑,嘴唇蠕动时,她自己都听不见声音。

    好在身体素质比以前强了不少,虽然四肢还是酸软,但还是可以撑着起身下床。

    郑黔坐在大厅一旁看着皇帝让人送过来的奏折。

    虽然他已经被禁足面壁思过,但皇帝还是像往常一样,一些自己已经看过的奏折都会让人送过来给郑黔。

    听见脚步声,郑黔抬眼看去,然后就和顿在原地的文岁雪视线接触。

    放下手中的奏折,郑黔起身过去扶着她走到桌子边坐下。

    他拿起水壶帮她倒水:“渴了吧,喝点水润润嗓子。”

    待文岁雪喝下,去一边洗漱期间,郑黔便吩咐人去厨房把晚膳端过来。

    洗完脸刷完牙,文岁雪感觉自己清醒多了。

    坐在桌子边,不等文岁雪开口问,郑黔便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简单明了地说了一遍。

    说到芊儿畏罪自杀,郑黔停顿了一下,最后开口:“岁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范雅星。”

    文岁雪只是笑笑:“嗯,我不着急的。”

    饭菜刚好送到,郑黔拿起碗筷:“先吃饭吧。”

    这一天,他也是一样没有吃饭,就想着也不怎么饿,还不如等文岁雪醒了再一起吃。

    谁知道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他都已经饿得快要发昏···

    文岁雪想着昨晚的事,有些好奇地问:“黔哥哥,你昨天干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越来越难受啊?”

    郑黔夹菜的动作一顿,脸上泛起魅色的红晕。

    怕文岁雪误会自己是个野兽,他只好开口解释:“我也不清楚···”

    “按道理来说,清心术再加上功法的运用,可以逼出你体内的药。”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是运功,那药效反而越发猛烈···”

    “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

    他不好意思地垂着眸子,不敢看对面的满面春风的文岁雪。

    “我明明没有用错功法···”

    “呃,岁岁,你别多想啊,我不是那种人,也不是故意让药效越来越猛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虽然只是侧妃,但往后,也是和太子妃平起平坐,绝对不会亏待你一分一毫。”

    听他极力的为自己辩解,还许下诺言对自己好,文岁雪想说不用。

    可这不是古代,昨天那么大动静,宫里估计都已经有了八卦。

    她只好弯着眉眼点头:“嗯,我相信黔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