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猿飞带着红走后,天色也不早了,大家也就没有继续组织什么活动,因为明天还要做任务的,村子刚刚恢复建设,可是非常忙碌的。</P>

    卡卡西在得到猿飞的任务后,也只能是带着花玲回家了,别误会,他可不是打算让花玲陪他睡在一个屋的,因为卡卡西的旗木一族也是很大的,再加上他家族本来人就没几个,现在也就剩下卡卡西一个直系血脉了,就更显得空空荡荡,毫无生气,空屋子自然是有很多的</P>

    “走吧,我没打算从你这打听什么,只是受人之托,陪你一天而已,过了明天,也就没我什么事了”</P>

    花玲跟上了卡卡西,低下了头,神色有些暗淡。</P>

    “那我会怎么样”</P>

    卡卡西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说到。</P>

    “不知道,总之先休息吧,你估计也累了,现在只能去我家了”</P>

    花玲听后,脸上不禁泛出一抹红晕,但是她却很好的隐藏在了这幽暗的街道中,并没有被卡卡西发觉。</P>

    ————</P>

    天天看着已经沉沉睡去的红豆,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对着宁次轻松的说到。</P>

    “总算把红豆姐送回来了,没想到红豆姐姐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也太孤单了吧!”</P>

    宁次看着毫无形象仰躺在床上的红豆,又看了眼虽然简陋,却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房间,皱了皱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握紧了手中的拳头。</P>

    随后他面向了天天,正要开口,却又忍住,等了一会,他才缓缓的诉说起来。</P>

    “待在一个充满了怨恨的家里,还不如一个人来的自在,在我的族内,所有人都一本正经地板着面孔吃饭,这也似乎成为了一种形式,在规定的时间内聚集到一间阴啗的屋子里井然有序地并排坐着,不管你有没有食欲,都得一声不吭地咀嚼着,还一边伛着身躯埋下头来,就像是在对着蛰居于家中的神灵们祈祷一样。”</P>

    随后,宁次也不顾一旁的天天,转身走到了门口,又停住,背对着天天说到。</P>

    “我作为分家人,生下来就已经被注定了命运,注定要为宗家人牺牲,这样充满了残酷的家人,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P>

    天天沉默了,说实话她并不能体会到宁次的感受,因为他的家人是非常疼爱她的,尤其是她的爸爸手久野,那可是把她宝贝的不行。</P>

    所以天天根本想象不到宁次到底有多痛苦,但是看到宁次那死死攥紧的双手,想必一定很艰难吧。</P>

    看着宁次那倔强的背影,再对比自己幸福美满的家庭,天天的眼眶瞬间湿润了,轻咬了下嘴唇,硬生生的努力止住眼泪,不让它滑落,因为她知道,宁次是不喜欢女孩子哭的。</P>

    等天天收拾好了情绪,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宁次已经出了门,她也不管不顾,迅速的追出了门外,看到路口尽头宁次那孤寂落寞的背影,她的心跳都仿佛停止了。</P>

    天天也顾不得扰民,把双手做喇叭状朝着宁次奋力的大喊,就好像生怕他听不到一样。</P>

    “至少你还有咱们第三班,还有凯老师、小李,你还有我!不是吗?”</P>

    宁次的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回头,停了一会,却只是轻哼了一声,又继续迈步向前。</P>

    天天的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滑落,但她的眼睛却微微眯起,成了月牙状,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因为她看到,宁次的肩膀在微微的颤抖,虽然并不明显,但还是被细心的天天察觉到了。</P>

    “宁次,你还真是不坦率呢”</P>

    ————</P>

    送走了夕日红,猿飞一个人走在木叶的大街上,因为现在已经很晚了,大街上也没有几个人,猿飞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这。</P>

    他又掏出烟袋抽了起来,这玩意是真上瘾那,不知道是这原主人身体就喜欢烟的原因还是别的,现在咱一天不抽就浑身难受。</P>

    边走边抽,抬起头,却看到了猿飞一族的标志,猿飞微微一愣。</P>

    “到了猿飞族地了吗?说起来我还真没去逛过猿飞族地呢,也就刚见到阿斯玛时来过这,现在想想也才过去几个月而已,却像是过了几年一样”</P>

    迈步向着族中走去,却看到一个戴着护目镜围着蓝色围巾的小男孩靠坐在墙边,还一脸哀伤的表情。</P>

    猿飞向他看过去,觉得眼熟,不一会,就认了出来。</P>

    这是,我原主人的孙子,木叶丸</P>

    这时木叶丸也发现了他的猿飞爷爷,就蹭的一下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又用袖子抹了把眼睛,随后跑到了猿飞身前,激动的说到。</P>

    “爷爷,我好久都没见到你了酷嘞,我好想你啊!”</P>

    猿飞看着脸上还留有两道泪痕的木叶丸,心中不免得有些复杂,又要认个孙子了吗,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多个孙子就多一个吧!</P>

    但是看这木叶丸的样子,显然刚才他是哭过的,于是猿飞是弯下腰来,用手指替他擦去脸上的泪痕,温和的说到。</P>

    “我的乖孙子,怎么哭了,有谁欺负你了吗?”</P>

    木叶丸听到后却连连摇头,说到。</P>

    “没有没有,我没有哭,刚才就是坐了一会,您看错了酷嘞”</P>

    猿飞哪会被他这样糊弄,他也奇怪,动漫里的木叶丸可是很开朗的,现在这是怎么了?</P>

    于是他开口问到。</P>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连爷爷都不能告诉吗?”</P>

    木叶丸知道已经被看穿了,也是羞红了脸,他觉得作为一个男子汉哭鼻子什么的太丢脸了,还被自己的爷爷看到,亏自己还是军团首领呢!</P>

    于是他只能实话实说。</P>

    “猿飞爷爷,我想阿斯玛伯伯了”</P>

    猿飞听后,沉默了,他缓缓的把烟袋摁灭,收了起来。</P>

    看着懵懂可爱的木叶丸,猿飞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也不会说什么蹩脚宽慰的话,叹了口气,猿飞只能转移了话题。</P>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啊,或者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P>

    木叶丸听后,想了想,说到。</P>

    “爷爷,我想去吃一乐拉面,可以吗?”</P>

    “当然”</P>

    猿飞来到忍界这么久了,还真的没有去过一乐拉面,话说自己总是去的日向饭店的,这次正好也参观参观传说中的一乐拉面馆,看看到底有什么名堂。</P>

    随后,猿飞就带着木叶丸奔着一乐拉面走去了。</P>

    ————</P>

    纲手今天喝的是相当痛快,而且还有这么多的小伙伴陪她,她可是相当满意的,静音也喝了不少,现在也不行了,还嚷嚷着自己要找个男朋友啥的,这可苦了小樱、井野还有雏田了,她们三个可是废了好大劲才把纲手和静音送到千手族地的。</P>

    把她们两个交给了千手管家川口督使,她们就相互道别离开了千手族地,小樱和井野一路,而雏田则独自走在了回日向族地的路上。</P>

    空荡荡的街道,因为村子刚刚建设,连路灯都不曾有一个,但是雏田有着她引以为豪的血迹限界,白眼。</P>

    黑与白的世界中,雏田却发现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双手支撑在墙上,肩膀在止不住微微颤抖,发出压抑不住的呜咽声。</P>

    雏田认出了是谁,心中有些奇怪,想上前看看情况,但是那个少年却像是猛然察觉,突然的站直了身体,背对着自己,头也没回的冷冷到。</P>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雏田大小姐!”</P>

    雏田吓了一跳,就好像是撞见了自己不该看到的事情,本能的,她胆怯了,或者说她一直就是这样,在过去的十二年中,她一直就是在这样的战战兢兢中度过的。</P>

    明明可以三两下打倒找自己麻烦的孩子,但就是因为自己的胆怯,她不敢动手,看着那些狰狞放狠话的少年,她真的打心里产生出一种恐惧,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欺负她,为什么自己不反抗他们仍旧不罢休?难道就连不反抗也成为了一种罪过?</P>

    鸣人的出现给了雏田答案,他是那么得一往无前,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伤痕累累,他就像是一道光,照进了雏田心里,也指明了前进的方向。</P>

    之后的那群找麻烦的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雏田的面前,因为,她掰断了那个领头人的一根手指,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是属于她与那个孩子之间的秘密,因为,她告诉他,如果他把这件事捅出去,她就让自己的爸爸杀了你全家的人。</P>

    自从这件事后,她变得更内向了,因为她害怕别人知道了她的真实面目,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她喜欢躲在别人后面,听着别人的故事,她喜欢伪装自己,把自己变成一个受欢迎的人,变成一个乖乖女,但她越是这样,就越感觉到空虚。</P>

    渐渐的,她喜欢上了鸣人,鸣人的阳光、单纯、勇敢,他的所有品质,都与自己截然不同,就好像是自己的对立面,鸣人的所有都深深的吸引着雏田,她满脑子里只有他,已经无可自拔了。</P>

    但是懦弱的人就连幸福都会去害怕,她害怕过多的接触鸣人,怕他嫌弃自己,怕鸣人不喜欢自己,因为她从小就被爸爸强硬的管教,那种打骨子里散发出的自卑情绪根本已经摆脱不掉,她自卑、懦弱,但却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戾气,她隐藏自己,不想让别人发现她的阴暗面,但她越是这样,就越向往鸣人君的阳光,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的自信令她折服,跟他在一起,就好像随时都沐浴在阳光下,一切都变得那么丰富多彩。</P>

    面对着在中忍考试中狠虐自己一番的哥哥,雏田萌生出了一种不甘,她这次是打心眼里的不想退缩,她心里的戾气又再一次的爆发,因为她认为,就是因为哥哥,鸣人君才会暴走的。</P>

    没错,她一厢情愿的把鸣人犯下的所有过错都归功于宁次身上,因为她觉得,鸣人就是想替自己出气才尾兽化的,一定是这样,鸣人他绝对没有错!</P>

    诚然,鸣人确实给家族和村子带来了灾祸,但是爱情往往是盲目的,尤其是向雏田这样,鸣人在她的心里可绝对不仅仅只是暗恋对象这么简单,在雏田的心里,鸣人就是她活下去的理由,她已经把鸣人当做了自己的一切。</P>

    对于自己最珍视的人,她不愿相信鸣人犯错的事实,或者说,就算鸣人犯错了,那也一定不是鸣人的错!于是她选择了她最擅长的处理方法,那就是逃避。</P>

    这种懦弱的逃避行为其实是属于一种心理的防御机制,而雏田的这种就属于攻击性防御机制,简单的来说,她不愿意相信鸣人做了错事,于是就把他的过错迁怒于他人,而宁次就是那个最好的投射对象。</P>

    “我就是来嘲笑你的,又怎么样!我受够了你的高高在上的评价别人,凭什么人的命运生来就已经注定!这只是你无能的一种表现罢了!又或者,你已经甘愿做一只被我们宗家利用的笼中鸟,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受人摆布的工具人而已!”</P>

    因为鸣人君,雏田不再害怕,她从没有一刻能像现在这样无所畏惧,她喜欢这样的自己,就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她觉得,是鸣人给了自己力量,让自己战胜了怯懦、克服了心中的障碍。</P>

    宁次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一向懦弱的雏田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而自己却在这偷着哭鼻子,这算什么?我这样还算是什么日向天才?可不能埋没了我这天才的名头。</P>

    宁次虽然打心里觉得自己是天才,也有着属于自己天才的骄傲,但是其实这天才的背后,都是宁次一次次的苦练和钻研罢了,说白了宁次虽然总是把命运挂在嘴边,但是心中却有一股自己都从未察觉过的反叛情绪,他想打破自己的命运,不甘心只做一只被圈养的笼中鸟,所以他每次训练才那么刻苦,没有随波逐流的甘于平凡。</P>

    宁次猛然转身,死死的盯着雏田,双眼的血管虬结,显然已经开启了白眼。</P>

    “所谓命运,也只是懦夫的借口罢了!你说的对,真正的天才是不会被命运束缚住的,笼中鸟,也只不过是你们宗家用来欺骗我的手段罢了”</P>

    雏田看着气势逼人的哥哥,丝毫没有退缩,她也把白眼开到极致,回瞪着宁次,一字一句的说到。</P>

    “鸣人君的仇,和你这些年来的欺辱,我都不会忘记,你不是想摆脱笼中鸟的桎梏吗?好,我等着!”</P>

    说罢,雏田从宁次的身侧擦身而过,头也不曾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