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卡一路前行到达目的地。

    下了车,彭万华看着眼前大院子。

    高墙大院、青砖碧瓦,是个三进的大院子,一看就是以前大户人家居住的地方。

    他想起上辈子这个地方出现的银元。

    那是九十年代末期,这个农贸市场开建,就在工人干得热火朝天时,有人在垃圾堆里挖出了大量银圆,据说价值高达数千万,还有一些珍贵的名画。

    他有个同事曾在这边做土建,当时就是趁机捡了两个,后来公安来了后,胆小又交了上去。

    望着眼前空空如也的大院子,彭万华来之前已经叮嘱杜宏先过来将这座院子买下。买下前曾是粮站的办公地点,后来新粮站建好后,这里便空置下来。

    杜宏买过来倒是没费多大劲。

    此刻院子里空无一人。

    进了前院,迎头是一座影壁,大户人家才有的东西。

    漫步在院子里,宽阔的院子依稀看出往日繁华的风采。前院还算规整,起码能住人。

    经过垂花门,进入中院,院子左右两边各有一口大水缸。

    中院更广,不过东西两边的厢房早破败了,已经全部被拆,空出来的地方种了十几棵桃子树,树龄看起来超过十年之久。

    下了大雪,融化了在树枝上凝结成冰溜溜,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玉树一般。

    继续往里走,经过正房进入后院。

    后院屋子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彻底破败了,后罩房的屋顶塌了一大半,彭万华没敢进去,怕被砸到。

    后院的院墙还算牢固没有倒塌,院子里被开辟了几块地,大雪覆盖依稀可以看出是几个小菜园子。

    估计是原本的粮站工作人员弄的,此刻下了大雪,不知道还有没菜。

    “哥,您看什么时候动手?”

    田兴国和杜宏跟在一旁,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急,先休息一下,今晚我再看看,明天我们再动手。炒货让兄弟们继续卖,不要停。”

    反正院子已经买下,彭万华倒没有那么急,一路舟车劳顿,先休息休息再说。

    卖炒货和买下这里改造成本地炒货生产的一个基地都是为了掩人耳目,为了不引起异常,该做的事还要继续做。

    寒冷的冬天,没有什么比一锅铁锅炖大鹅更令人暖心了。

    对于跟自己混的兄弟,当然不能亏待他们。

    厨房里,彭万华和田兴国、杜宏等五个兄弟围着炖大鹅的大铁锅,大快朵颐,满嘴是油。

    “少军,我记得你家是雄县那边的吧?”

    彭万华朝一个光头小伙问道,这几个兄弟都是知根知底的京城周边人,他有所了解。

    “是的,哥。”

    林少军很激动,没想到大大大大哥竟然能记起他名字。

    他老家就在雄县,退伍后在京城一个化工厂当保安,后来经人介绍跟了田兴国,这附近及周边地区的炒货供应,收入是以前的十倍。

    “好好干,那地方很有潜力,以后在老家多置点家业。”

    彭万华给了一句建议。

    “哥,老家那边苦哈哈,我打算再攒点钱,在昌平那边买个小院子。”林少军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委婉拒绝道。

    彭万华笑了笑,没有再多劝,这个年代除了他没有谁会知道新区的崛起,那将是多么大的机缘啊。

    “啪~”地一声响,田兴国一巴掌拍他脑门上,“傻了吧唧的,哥让你在老家多置办家业,难道会害你啊?”

    林少军捂着脑袋,一脸委屈道:“我这不是想和您做邻居嘛……”

    ……

    第二天一大早。

    彭万华杵着一根两米高的铁棍。

    这里敲敲,那里打打。

    “哥这是做什么呢?”田兴国一边往嘴里塞包子,朝一旁的杜宏问道。

    “谁知道呢?或许是在举行某种仪式?”杜宏摸了摸脑袋,不确定道。

    彭万华从厨房开始敲打地面,铁棒用力一敲,如果曾经被挖过,肯定会和其它地面的硬度和声音都会有细微不同。

    当然随着时间久了,这点差异会变小,一般人都感受不到。

    不过彭万华不同,估计是重生了之后,身体素质变好,连五感都有所增强。

    “这里有点细微的不同。”

    听到这个略微不同的声音,即便和其它地方差异很小,彭万华十分确定。

    “我靠!还真有用啊!”田兴国二人一脸震惊!

    “挖!”彭万华坚定道。

    田兴国、杜宏闻言,把包子放下,二话不说,直接撸起袖子开干。

    两把铲子,上下飞舞,不一会儿就把灶台前挖了一米深。

    就在二人人觉得彭万华判断有误时,“咚~”地一声,铲子触碰到硬物的声音从底下传来。

    有东西!

    三人兴奋地对视一眼,没想到寻宝竟然如此简单,一挖一个准!

    很快,一个半米见方的包着灰褐色油纸的箱子映入眼帘。

    田兴国想从坑底将箱子托了上来,但是箱子非常沉重,他一个人搬不动。

    杜宏下去搭了把力气,才把箱子托上来,彭万华在上面接过。

    好家伙,将近两百斤重!

    这下铁定又狠狠发了一笔!

    打开外面一层防潮油纸,除了刚才一铲子留下的轻微痕迹,整个红木箱子几乎完好无损。

    盒子有个小铜锁,已经出现青绿色的锈迹。

    彭万华准备拿钳子剪断。

    杜宏道:“哥,看我的。”他拿出一根铁丝,三两下就把锁鼓捣开了。

    田兴国竖起大拇指:“老杜,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杜宏笑了笑,“和哥发现银元相比,我这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见笑了。”

    “不是,我在想着回头是不是得把我的那点家底多上两把锁,不然都让你撬开了。”田兴国思索道。

    “滚你的!”杜宏笑着擂了他一拳。

    彭万华不理会二人打闹,打开红木箱子,里面还包了一层防潮油纸,撕开油纸,露出一根根红色棍子。

    “这是什么东西?”田兴国伸长脑袋,十分好奇。

    彭万华取了一根掂量了一下,不假思索道:“应该是银元棒。”

    以前的人为了方便携带,会将银元码垛起来,再用纸或者布卷成一根棍子形状,方便拿取。

    说着,他掀开了端头那红布,露出银晃晃的袁大头来。

    “估计一根能有近百个。”彭万华补充道。

    “嘶~~~”

    田兴国兴奋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扫视了一眼木箱子,里面一层有十根棍子,一层就是近千个。

    总共估计有五、六层,那意味着就是五、六千个大洋。

    别说古代,即便是现在,都是一笔不小的资产!